赶尽杀绝。
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我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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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地把我「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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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崔斯坦对面，双手抱胸，语气不耐：「到底为什么……汤姆要指定我和你留下来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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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倚靠着活动中心的墙，头微微歪着，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像早就预料我会问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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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就怪他囉。」他耸耸肩，语气懒散，「汤姆每次课后都会随机点两个人下来对练，我只是倒楣抽到你而已，阿兰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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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把我的名字唸得拖长，语调慵懒又似乎藏着什么不该说出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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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起眉，话刚要接，他又笑了笑，补了一句：「别打什么混水摸鱼的主意，汤姆那个人……无论怎样都知道我们有没有『认真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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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我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他总是讲话带着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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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开始吧。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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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他勾唇，语毕的瞬间，一把匕首已凭空凝现，寒光一闪，朝我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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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一瞪，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侧身避开，刀锋贴着我脸颊掠过，风压擦热了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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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咬牙变出剑，反手格挡他的第二击，「你这人真的有病！先说声开始会怎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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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邪邪一笑，退了半步，姿态却不见一丝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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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会让你准备？战场上讲礼貌会死得比较快，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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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步逼近，眼神像是在捕捉我每一个破绽，嘴角还挂着玩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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