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朋友。早就不是了。

我，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藏。他的表情太过认真，太过焦灼，那是艾蜜莉从未从他脸上见过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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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无声地收紧，指节发白。那一瞬间，她眼底划过的情绪并非只有担忧，还有压抑不住的忌妒与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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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护室里空气静得出奇，只有墙角的风扇发出低鸣声，缓缓吹动纱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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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病床上，侧腹已经包扎好，白色绷带下仍隐隐作痛。医护人员刚处理完离开，只留下我与帕克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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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床边的小椅子上，身子前倾，一手撑着额头，像是终于撑不住似的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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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头看着他，忍不住开口：「你这副模样，是在担心我，还是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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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我，眼神里藏不住的疲惫与情绪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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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他声音低哑，像是压抑太久终于释放，「阿兰娜，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如果再慢一点、再差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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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指了指他的额头，轻轻点了点：「我不会死的，帕克。你该知道，我还有很多事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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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会死，」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没那么用力，却不容我抽回，「但我就是受不了你受伤。受这么重的伤，却还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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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比平时要低许多，少了玩笑，多了真实的愤怒与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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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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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这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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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总是有种默契的距离，不说破，也不点破，只默默等着即将到来的那一天，才有共识的打破我们之间的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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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他看着我的眼神，却像一口深井，里头不只担心，还有别的东西在悄悄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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