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下懿旨——‘禁止汉人内眷入宫’,实则意为强纳臣妻之事绝无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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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给朝野内外,汉人官民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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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国之君,兢兢业业,束手束脚活了大半辈子,头一遭肆意放纵结局竟如此堵心。恍惚间又回到了先帝猝然崩逝,自己幼继帝位,朝政大权被四大辅臣把持时的压抑过往,其中恼怒愤慨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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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大阿哥此时求见,上呈奏折,称八阿哥管理广善库的差事做得极好,应给予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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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随手把奏折丢上御案,眼角下垂,遮得双目沉沉,不怒自威,“你认为,朕该如何奖赏老八,把他往上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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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俯视大阿哥,现下所有人都怕他动辄迁怒,避之不及,偏大阿哥巴巴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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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阿玛。”大阿哥毕恭毕敬道,“八弟生母不显,能于两年前与四、五、七等三位阿哥一同封为贝勒,已是皇阿玛厚爱恩典。如今几位兄长尚无更进一步,获封郡王的可能,八弟自不能越过出身更贵重的哥哥们去,让皇阿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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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儿子愚见,八弟亦不缺金银外物添彩,自出宫建府办差后,心中最为牵挂的便是独居后宫的生母——皇阿玛不妨推恩给八弟生母卫贵人,就当全了八弟的赤诚仁孝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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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生母卫氏,本是辛者库奴才,出身低贱。偶得机缘,诞下龙裔,但并不受宠,熬了许多年才只得了个贵人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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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氏多年来一直安置在大阿哥生母惠妃娘娘的偏殿里,八阿哥幼时,也是由惠妃养育,与大阿哥长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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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情真意切,把来前打好的腹稿流利道罢,却一直没等到皇帝的答复。心中忐忑不已,微不可察抬眼往上首小觑,斟酌再问,“皇阿玛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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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摩挲着左手上九龙玉扳指,喜怒并不形于色,心中却沟壑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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