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做两份。”
“...哪有这样的...”
话落,门咯吱一声响,一个人拖着身子走了进来。
椅子只有两把,郑午站起了身,“你坐,大哥。”
郑千看了他一眼,点了点,从桌边坐了下来,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了?”
“老爷屋里讲...地租要加,加一成。”
“加一成?!”郑午一听立马吼了起来,“为何??本来五成地租,再加庸调,伲屋里就剩勿多哉,再加一成,勿是要逼煞人嘛!!”
“凭啥啊?!”
“好了好了,别讲哉。”郑父拍了他几下,“这屋勿隔音,别讲哉,等下让人听了去。”
“凭啥呢,收了吾的地...还要收吾做煞做活来的粮...”
两年前,郑母生病急需银子,便有贵族大老爷找上门说收田。
可价格压得很低,想找别人卖,却碍着那大老爷家的势,竟是无人敢买,最后没法子,只好将地卖了给他们。
没了田,他们便变成了老爷家的佃农,给老爷家田里做活,收成五五分。
本来五成便够多,现在竟还要再加一成...
郑午蹲在地上,烦躁地狠抓了几把头发。
“郑老头,在不?”门外有人敲门,摇摇欲坠的门咯吱响了几声。
郑父用脚踹了几下郑午,“去开个门。”
门打开,一个人挤了进来,是同在老爷家做活的刘老头。
“怎么有工夫来?”
“没办法哟,寻倷吃两盅老酒,不然...得气煞脱了。”
“地租的事吗?”
“对咯。”
郑千起身让刘老头坐下,自己跟郑午一样站到一旁。
“格世道勿让人活咯...”刘老头坐下来后倒了一杯酒,径直一饮而尽。
“倷等下嘛,别空口吃,吾去弄点花生米来搭搭。”
“哎呀,还有啥好吃的。”刘老头伸手拦了下来,长叹了口气,“活路都要呒没了,还花生米咧...”
郑父也跟着叹了口气,“这不是前些日子讲啥个,分...分田收税?还是分什么...横看竖看也呒没变化...”
“倷这就不懂了,”刘老头到底曾经蹭过几年私塾,识字,懂的也多一些,抿了口酒,他直接点明道,“分田地加征又怎么样,加那地主老爷头上,末了还是落到吾这些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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