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狠辣、果决到极点、无视自身极限的雷霆一击,瞬间如同冰水浇头,镇住了混乱到极点的场面!
所有推搡尖叫、拔刀相向的士兵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具迅速冰冷、脖颈扭曲变形的同伴尸体,再看向手持染血木杖、如同从地狱血池中爬出的煞神般矗立的李长天!狼帅的断腿因刚才那爆发性的一击而剧烈颤抖,破烂的裤管下隐隐有新鲜的血迹渗出,他拄着杖,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肋下溃烂处撕裂般的痛楚,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血沫。但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却比万年玄冰更冷、更厉!里面燃烧着一种非人的、不惜同归于尽的疯狂意志!
他染血的木杖缓缓抬起,粘稠的血珠顺着粗糙的木纹滴落。杖尖如同死神的镰刀,扫视着噤若寒蝉、面无人色的士兵,嘶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器,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凿进众人的灵魂深处:
> **“乱者,死!”**
> (木杖指向地上的尸体)
> **“退者,死!”**
> (木杖指向营地外风雪弥漫的来路)
> **“畏缩不前者…”** 杖尖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在东北方被风雪笼罩的、未知的群山,**“…亦是死路!”**
> **“生路…”** 他剧烈地喘息着,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耗尽生命,但眼神中的疯狂意志却如同实质般压向所有人,**“…只在脚下!只在…前行!”**
绝对的死寂再次降临,比之前更加沉重,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呕吐物的酸腐味和濒死的绝望。士兵们看着地上同伴那扭曲恐怖的尸体,感受着狼帅那不惜自毁也要维持秩序的疯狂意志,再听着独眼越来越微弱、却如同地狱丧钟般的咳嗽呻吟…他们彻底明白了:后退是瘟疫吞噬的死亡,前进是未知的死亡,混乱和退缩会立刻换来木杖下扭曲的死亡!三条路,都是死路!唯一的“生”路,就是像没有灵魂的工具一样,服从!前进!用麻木和服从换取一线渺茫的生机!
“把那个吐血的,” 李长天的木杖指向蜷缩在地、气息奄奄、身下污秽不堪的独眼,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指认一堆垃圾,“和这两个契丹废物,” 他又指向因恐惧和绝望而瑟瑟发抖的断臂老兵、以及因高烧和剧痛而神志不清呻吟的断腿少年,**“…拖到那个坑里。”** 他的目光,冰冷地投向营地边缘一个被废弃的、积着污雪、垃圾和冻土的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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