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青烟。
刀疤脸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狼帅这态度…是默许!是纵容!是给他刀疤脸在营中立威、攫取更大权力的信号!
“得嘞!狼帅您歇着!包在俺身上!” 刀疤脸拍着胸脯,酒气喷涌,立刻跳了起来,朝着那群新人走去,脸上的横肉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喂!你们几个!耳朵聋了?没听见狼帅吩咐?去!把马都刷干净!把那些沾血的皮甲都给老子洗了!还有,去冰窟那边,把昨天藏进去的粮食搬一半出来!手脚麻利点!磨磨蹭蹭的,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新人们如蒙大赦,又惊又惧,忙不迭地爬起来,在几个骸字营老兵(刀疤脸的心腹)的呵斥和推搡下,跌跌撞撞地去做那些最苦最累的活计。
独眼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眉头紧锁。他走到李长天身边,看着刀疤脸耀武扬威的背影,低声道:“狼帅…刀疤他…这样下去,怕是要把营里搞乱…”
李长天缓缓站起身,拄着那根越来越顺手的木杖(现在顶端包了块铁皮),目光投向营地边缘正在默默给一匹战马刷洗鬃毛的阿木。少年依旧脸色苍白,动作有些僵硬,刻意躲避着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刀疤脸和…李长天自己。
“乱?” 李长天收回目光,看向独眼,声音低沉而冰冷,“朔方城不乱吗?结果呢?骸字营,不是讲仁义的地方。要活,要报仇,就得有规矩。刀疤…是条恶犬。用得好,能咬死敌人。” 他顿了顿,深潭般的眼底掠过一丝更深的寒意,“用不好…也能随时宰了吃肉。”
独眼心中一凛,明白了李长天的意思。刀疤脸的贪婪和凶暴,是李长天刻意纵容甚至引导的,用来威慑新人,用来凝聚骸字营老兵的凶戾之气,用来执行最肮脏的任务。而他,就是悬在刀疤脸头顶的那把刀。
“那…那些新人…” 独眼看向那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拼命干活的可怜人。
“活下来,就是兵。” 李长天的回答简洁残酷,“活不下来,就是埋骨荒野的命。骸字营,只收骸骨,不收累赘。” 他不再多言,拄着杖,走向营地另一侧,那里,几个识字的士兵(包括一个投降的赵军文书)正在独眼的要求下,清点着缴获物资,试图列个简陋的清单
深夜,喧嚣渐歇。除了篝火噼啪声和哨兵的脚步声,营地陷入一片疲惫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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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蜷缩在远离篝火、靠近岩壁的一个冰冷角落,裹着一件单薄的契丹毛毡。他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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