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深不可测。她的手段、心机、对局势的把握,都远超常人。‘隐门’…我遍览典籍,从未听闻有此组织。但她的目的,目前看来,与我们是一致的。这就够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李长天肩头的伤上,忧心忡忡:“当务之急,是你的伤。柳姑娘的药虽然神效,但箭毒入体,又经河水浸泡,伤口反复崩裂…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找到更好的大夫,弄到对症的解毒药。”
李长天苦笑:“城里的好大夫,都在富户官宦家里坐诊。我们…哪请得起?也见不到。”
“或许…”陈墨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从怀中摸出了那枚温润的碧绿玉佩——苏宛儿留下的信物。“我们…还有一条路。”
李长天的目光落在那枚小小的“苏”字上,眉头紧锁。苏家…那个身份尊贵、心思难测的苏小姐…她的玉佩,是福是祸?
“云锦记…秦掌柜…”陈墨低声道,“皇商苏家的产业。或许…那里能弄到一些珍贵的药材,或者…认识一些不惧权贵的大夫?苏小姐欠你救命之恩,这玉佩,或许就是敲门砖。”
李长天看着玉佩,又看看自己剧痛的左肩。尊严和生存,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往往没有选择。他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那枚冰凉的玉佩。
“天亮之后…我去一趟。”
天刚蒙蒙亮,河间府城东漕帮码头区域,已然如同炸开了锅!
阎霸暴毙于醉仙酿雅间的消息,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整个漕帮上下震动!码头上,往日喧嚣的卸货场面变得混乱不堪,大小头目们聚集在分舵的大堂里,争吵声、怒骂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他娘的!肯定是‘狼崽子’们干的!令牌都丢在现场了!当我们是瞎子吗?!”
“放屁!令牌也可能是栽赃!阎爷最近跟周扒皮(周文焕)走得那么近,说不定是周扒皮眼红我们漕帮的进项,卸磨杀驴!”
“都别吵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真凶,给阎爷报仇!还有…谁来接舵主的位置?!”
“报仇?说得轻巧!对方是‘狼主’!还是府台大人?我们惹得起谁?!”
“那批‘货’!阎爷出事前,好像就是因为那批‘贡品’丝绸的事情,跟‘上面’闹得很僵…”
“嘘!你找死啊!这事能乱说?!”
“怕什么!阎爷都死了!我看就是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想拿捏人家,结果被灭口了!”
“对啊!听说那批货牵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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