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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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回头，听脚步声她就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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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芸把牛奶放在舒檀手边，神情复杂地看了她半天，尽可能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说：“檀檀，早上的事妈妈问清楚了，是鸣锐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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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檀捏着笔，盯着卷子，等朱芸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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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再怎么样，你也不应该动手。”朱芸开始跟她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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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他比你小，你是姐姐，应该让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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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总喜欢用打架解决问题，想跟你爸爸一样蹲看守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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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认为给舒檀留了颜面，没有说太难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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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生龙凤生凤，地痞流氓的女儿读了多少书也还是改不了太妹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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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芸心想，她真不知道怎么教这个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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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檀指节发白，安静听了半晌，等她妈无话可说，哑着嗓子蹦出三字：“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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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芸知道她心里没服，但也无可奈何，徒劳地说：“下次不要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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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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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芸叹气起身，摸了摸舒檀头，这孩子发质细软，不应该是这么个硬脾气：“喝了牛奶，早点睡，不要为了学习熬坏了身体，能上大学就行了，妈妈总是养得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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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女儿不愁嫁，学历也就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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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家有几个世交，子侄都挺有出息的，朱芸盘算着，下次再有聚会，得让舒檀也参加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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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朱芸走到门口时，舒檀突然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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