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花（二）

车子拐上大马路，龚父突然说：「江NN好吗？」

龚曜栩没吭声。

龚父又问，「陈昀好吗？」

龚曜栩静默片刻，扯起扭曲地笑：「你觉得呢？」

龚父说淡淡地说：「现在是谷底，他们之後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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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NN醒过来後，我问过医生，她的症状算轻微，好好复健能恢复正常生活……当然，这前提是她不要再受到刺激，能安心静养。」

龚曜栩坐在副驾，眼前是笔直宽广的马路，他却感到窒息，无路可逃。

出神许久，他突然问：「弟弟的疗程还没结束吧，你什麽时候回去？」

龚父摇头，「是我们一起走。」

「……如果我说我习惯在这里念书，不想出国呢？」

「那我就陪你待在这，之後或许你妈会发现不对劲，也回国一趟，来看看你。」

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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