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花（一）

这期间，龚曜栩会给他传笔记的照片，慰问他的情况，就是没有亲自出现过，陈昀也没主动传讯给他。

龚父一直待在国内，他的存在彷佛一把大刀，悬在他们头上，每一秒的联系都像偷来的，让陈昀不敢轻举妄动。

他不抱希望，就没发现龚曜栩其实每天都来，悄然站在病房外，只要看到他照顾江晓碧显露出疲倦的表情，就会顿住脚步，最终旋身而去。

医院外，龚父坐在车上等他，见他绷着脸坐上车，叹了口气，才发动引擎离开。

车子拐上大马路，龚父突然说：「江NN好吗？」

龚曜栩没吭声。

龚父又问，「陈昀好吗？」

龚曜栩静默片刻，扯起扭曲地笑：「你觉得呢？」

龚父说淡淡地说：「现在是谷底，他们之後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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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NN醒过来後，我问过医生，她的症状算轻微，好好复健能恢复正常生活……当然，这前提是她不要再受到刺激，能安心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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