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楼对面有栋老楼,上世纪修建的,外墙贴着几十年前时兴的马赛克瓷砖。挤在一群锃光瓦亮的新建筑里,像一位穿着补丁的老人。
快入夏的时候,爬山虎的叶片顺着同一个方向,齐齐刷成浓郁的绿,骆珲罕有地走进裴昇办公室,窗户玻璃照着他的影子,正停在爬山虎上。
裴昇抬起头,并不惊讶地看他,“你想说什么?”
屏幕上一份病例文档,一则灯光昏暗的视频,展示周颜生命的两个剖面。她的十八岁,与初恋在朋友们面前拥吻。她的十八岁,慢x肾衰竭二期后进行移植手术。
原来如此,他心里暗叹。每次看见她的脸,总觉得皮肤下应该是有裂痕的,如今他亲眼见到这些裂痕,心疼b惊讶更早诞生。
想起她翻墙,两条胳膊纤细如柳条,挂在空中荡来荡去,却紧紧地攀着墙沿,裴昇被这种热烈的生命力击中。
骆珲等着他说话,沉默蜿蜒得令人心里发毛,以为他会有脾气。但裴昇却拔掉u盘,正反看了看,哂笑一声,“你跟着你大哥学做生意,学的就是这些?”
“我没有打探ygsi的癖好。”裴昇把u盘收进ch0u屉,淡声问道,“还有事吗?”
裴昇不送客,坐着看骆珲离开。门平静地合上,空气和先前没什么不同,若不是他攥紧了手,这里看上去无事发生。
烟已经很少ch0u,但不算彻底戒掉。他抖完烟盒,又开始收拾打火机,哐当几下全扔进进去,今天起该彻底戒烟了。
“什么时候来的?”裴昇惊诧起身,办公椅随之一震,“怎么没跟我说?”
周颜不好意思与骆珲打照面,无论他们谈的是公事或私事。有句话说得还算形象,说周颜把骆珲当跳板,一脚跳到更高的位置。余覃为此在家里破口大骂,周颜倒完全没有生气的念头,她只是不太好意思看骆珲。
裴昇停在门边,右手缓缓把门在身后合上,看她睡眼惺忪从毛毯钻出来。
她应该优雅地坐着,让她身上这件吊带裙以最好的姿态铺开,让她花了半小时卷出来的一次x卷发,一丝不苟维持最慵懒的弧度,然后她可以施施然起身,找裴昇索要一个拥抱或亲吻。
“我不困。”周颜按住他的手,继而握紧,把毛毯寸寸扯下来。
裴昇动了动喉结,稳着声线,“怎么了?”
“好看。”裴昇低沉着,上下唇轻轻一碰,声音好像哑了。
放在她腰间的手一松,顺着脊椎骨节节上移,停在她后颈扣住。
他在想今天有没有ch0u过烟,昨天或者前天,偶尔的一根烟,残留的尼古丁是否会染到她身上。
“很漂亮,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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