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书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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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他安静地趴在她脚边，眼神放空，视野里的灯偶尔变成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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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怏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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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翻他的聊天记录，之前她也翻过几次，不过那时候应该没有发现他的隐藏好友，里边有许多不堪入目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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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拿青提，青提刚洗过，清澈的提子滴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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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百无聊赖地在他手机屏上划来划去，手机屏光打在她脸颊。她的眼神很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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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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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惴惴不安，一面又感到一股疲惫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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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她吧……反正也已经这样了，他的舌头小心蹭了蹭已经不再存在的几颗前牙，蹭了一舌尖药粉，他麻痹地、迟钝地克制住了想要继续往上顶的舌尖。大不了也就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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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生活真的太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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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泪液不着痕迹地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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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是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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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踩到他的后颈，他的后颈一瞬间像要被轧断。而她只是像不小心踩空一样猛力踩了一脚，又再次平衡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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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其事的表情让剧痛也变成他的一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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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肯定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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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现在正心情很好地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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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刚她的表情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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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的表情像是凝成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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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书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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