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萄月坐到她身侧,上下扇动着荷叶,给她送凉,他送风频率适中,南缌压制的倦意一点点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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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缌打了个哈欠,方才被她爸拉着和这个叔叔打招呼,和那个阿姨聊爱好,累得要死。她再也不想过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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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萄月开始哼唱舒缓调子,南缌在迷迷糊糊的睡意里感受他轻柔的哼唱,旋律悠长,南缌没听过这调,一时很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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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他扇叶送的凉风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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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月亮已经爬到树梢,看起来快要掩藏在亭子后了,换个方位,月亮倒仍是高高挂在交错的树杈空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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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揉惺忪的眼睛,同他一道回了宴场,人已散去大半,见了她爸也不再那么依赖,反倒有些不舍同他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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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泞看出女儿的眷恋,看向林殊,笑说:“往后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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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也笑了,肩臂因笑的幅度微微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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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南叔叔他们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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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南家父女后,他开了后座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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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在外住了?”林殊被罩在一大片黑里,神色不明,语含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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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萄月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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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映出他的轮廓,眉目疏离,五官平缓没有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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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夜景的光少许洒进黑沉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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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珠依然很黑,合上眼,不作回应。\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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