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净化进入第五天，夏布朗谷的雪还没落下，但整个山谷已陷入一种奇异的寂静。就像霜雪即将落下的前一刻，空气冻住，万物停摆。那不是自然的沉默，而像有什麽正在b近，一件还不该发生的事，正被时间暂时按住。

洛桑醒着，却又像还没完全醒来。他坐在木屋墙边，双眼发着淡淡的灰光，那眼神不像属於人类，更像从另一个世界投S过来的影子。

屋外，一道微弱的银光透过木墙缝隙，落在他的肩上。

他抬头，看见窗外盘旋着什麽——像是一只雪隼，没有声音，只有影子在雪光中盘绕。那灵兽俯视着他，不动声sE。

洛桑看着牠，不知道为什麽，眼泪忽然落下。他不记得牠，也从没见过牠，但心里却像知道这双眼已经守着他很久很久。

一整夜没阖眼，他的视线变得模糊空茫，皮肤下隐隐透出银光。

那不是普通的光，而是誓约的印记——或者，现在更像一种兽纹，从他的肩胛一路延伸到手肘，形状像雪豹的脊骨，在皮肤底下缓慢跳动。他能清楚感觉到左臂传来的刺痛，与x口某个地方产生回应。

他不记得自己什麽时候闭上了眼，只记得有那麽一瞬间，彷佛又站在誓石原。巨石像兽骨般排列在他四周，天地无声，一道低沉的兽吼从地底裂缝传来。

在梦里，他站得笔直；可在现实中，他却浑身发抖。醒来时，掌心黏着冰冷的雪和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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