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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让氧气机,往乾瘪的肺脏灌入纯氧,这样规律地持续一送一cH0U;人则像颗漏风的气球,怎麽也灌不饱。
难道,一个活超过八十岁的长者,该享尽荣华富贵──就算没大富大贵,也至少历经荣辱、经历沧桑;看尽人生的浪花、低cHa0,以及一生一遇的大浪──此时此刻不正是接近生命尽头的时刻了嘛──还得接受这种对待?
为什麽得受这种羞辱──
这根本不是我的错──
我躺坐在能充当床供家属休息的长椅上,仔细回忆他还健康的样子──还能挺着腰杆与老邻居为老屋改建的事抬杠、对骂,甚至威胁要拆人家大门──再怎麽召唤记忆里仍健朗的他,却无法置换掉躺在病床上,这张消瘦如乾骨的面容。
惊觉:跟他从未有话可聊。
我唯一记得一件事。
大概这件事将永远刻在记忆当中,并时不时被唤起,伴随心痛、愧疚。
就是某次他拉错误警报,害我以为行动不便的祖母在厕所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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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只是自己在家无聊,想找个孙子来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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