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但是已经吐不出什么了，只有一些酸水而已。

这个屠正德从义庄偷尸体，总不能是自己吃吧，他刚才把手指丢给猪丢得那么熟练，他的这些猪，该不会是经常吃死人肉吧？

虽然越想越变态，但是一个人能去义庄偷割尸体的零碎，那他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屠正德竟然完全不觉得自己错了，仰头瞪着眼睛看方明宴。

方明宴道：“你偷这些做什么？”

“就是找点刺激。”屠正德道：“杀猪杀多了，就想干点别人不敢干的事情。”

方明宴也不想和这样一个人多说，他手上经过不少案子，疯子也不是没见过。

于是方明宴道：“带走。”

屠正德虽然不是杀人，但是辱尸也是大罪。

屠正德并没有反抗，只是突然道：“大人，我想求您一件事。”

屠正德道：“小人犯了罪，无话可说。但是能不能让我再和母亲说几句话，我母亲行动不便，我这一走，怕是就天人相隔了。”

方明宴略一顿，点了点头：“去吧。”

虽然他不可能因为屠正德有一个需要照顾的母亲而饶了他，也不至于不让他们见最后一面。

这种事情是有前例的，一般来说，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会由官府出面寻找一个人照顾罪犯的母亲，邻居或者亲戚之类。

家里有资产的，比如屠正德，家里有猪，有房子，有地，有银子。就将这些一起交给照顾的人，算是让他拿钱照顾的意思。

如果是家中无人无钱的，一般也会有善堂接管，但是照顾得怎么样就两说了。

隐约中，姜云心看见屠正德在母亲床前跪了下来，她心里有点感慨，又有点奇怪。

但是有一点她始终想不明白，细心照顾的老人，无论是条件好还是条件不好，都会弄得干干净净的。而且看屠正德的院子，除了杀猪的这一片，其他地方也都收拾得挺整齐。

一看就脏兮兮满手泥，谁敢买你家的吃的。

姜云心又想到了屠母屋子里的怪异味道和她嘴边的油。

她上辈子刚做法医的时候，接触的一个最可怕的案子，就是一起烹尸案。

那时候的姜云心还是个新人，当看见锅里翻滚的人大腿的时候，恶心得差点把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吐完之后老法医安慰她，开局地狱模式也好，以后就没有什么可以伤害你了。

如果是这样，屠正德不是要跟母亲告别，是要……灭口。

可是已经晚了，屠正德已经进了房间，而离得最近的龙桥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冲了进去。

他是屠夫，手上的力气极大，匕首锋利无比，直没刀柄。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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