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站在对街一株梧桐的Y影下。灰帽压得很低,手里纸袋裹着一杯尚未拆封的热拿铁。他的视线穿过人行道与玻璃门,落在店内靠墙双人桌——江以辰与一名围着浅蓝围裙的nV孩正对坐。
隔着厚厚玻璃,他什麽也听不见,只能看见。
李叔的呼x1落在热拿铁的纸杯上,凝出一层雾气。
这孩子……他是看着长大的。
别人羡慕的是江以辰的成绩、从出生就让他赢在起跑点的原生家庭;但李叔记得的,是另一面——
六岁那年,学钢琴学到指节出血仍不肯停下。七岁练书法,手腕因长时间悬空发炎却咬牙坚持。九岁第一次上台演讲,夜里偷偷拿出手电筒对着镜子练稿,一背就是到凌晨三点。
十四岁那年,他从海外夏令营回来,因为一个细节被父亲责罚,在客厅站了一整晚。他站得笔直,像一尊没有表情的雕像,汗珠顺着额角滑落,却始终不发一语。
李叔当时站在楼梯转角,望着江以辰的背影,想起那句夫人总挂在嘴边的谚语:「玉不琢,不成器。」但他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是跌倒了会想哭、偶尔也想撒娇放纵的孩子。
他也曾想过,如果少爷有不同的选择,他会变成什麽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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