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宇峰在病床上签署财产分割文件时突然用钢笔刺穿律师喉咙。
鲜血溅染遗嘱的刹那,六个女人同时拔枪对峙。
当青铜手环恶行值突破临界点闪烁红光,豪宅水晶灯突然炸裂。
黑暗中打手们钢棍砸下的瞬间,石宇峰竟如猎豹般翻身绞碎三人颈椎。
“教父痴呆是装的!”惊呼声中,他扯开病号服露出插满电极片的胸膛冷笑:
“二十年的账,该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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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M市的夜,被一层湿冷的雨雾笼罩着。霓虹灯的光芒在高楼大厦间倔强闪烁,却被细密雨丝切割成一片片模糊的光斑,最终被病房厚厚的防弹玻璃过滤成一片冰冷死寂的光晕。雨丝无声无息地落下,映着室内惨白的顶灯,在地板上拖出幽灵般的光痕。
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而单调的“嘀…嘀…”声,屏幕上的绿色线条起伏着,在满室寂静里格外清晰。这声音像是某种倒计时,宣告着一个庞大帝国即将在迷雾中走向尾声。病床被各种冰冷的仪器包围着,输液的吊瓶、连接电极片的数据线如同缠绕的毒蛇。石宇峰穿着宽大的蓝白条病号服躺在正中央,双眼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一头早已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搭在枕上,额角的老年斑是岁月无情侵蚀的烙印。
他的神情似乎被一层厚厚的浓雾笼罩着,只有那双曾经能看透一切的眼眸深处,偶尔会在某种外界的刺激下极短暂地掠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快得如同幻觉,眨眼间便被死水般的混沌吞噬。
周绾绾戴着听诊器,微凉的手指落在石宇峰枯瘦的胸膛上检查。她神情端凝,另一只手上那枚特制的银色指环贴近他干枯的手腕。指环内圈泛起极其微弱、几乎肉眼难辨的蓝光,像电子幽灵在呼吸。那是读取数据的信号,目标是他左手腕上那个斑驳厚重的青铜手环——每一道划痕、每一处磨损都浸透了鲜血与罪孽的“罪孽刻度”。微光沿着复杂的表面符文流动,最终定格在一个深沉的墨黑色。数据,无情的数字,在她冷静如冰的眼神里瞬息闪过。
片刻后,她轻轻抬眼,目光扫过病房角落那个安静到几乎像一片影子的身影。哑女林小满坐在暗影里,膝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针线筐,里面并非针线,而是几个磨损极重的老式打火机零件。她枯瘦的手指精准地拨弄着它们,动作流畅得不带一丝烟火气,擦拭、组合、又拆解,周而复始。每一次零件的轻微碰撞都是房间里除了仪器声响外唯一的点缀。她似乎对所有视线浑然未觉,专注在自己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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