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钟楼倒影

苏晚晴的虎牙刺破可乐罐时，结霜的铝皮在她唇边划出血痕。女校钟楼的青铜大钟突然倒转，三十具裹着校服的骸骨从地砖缝隙钻出，手捧发霉的课本围成同心圆。

"上课铃响了。"石宇峰扯开便利店冰柜的玻璃渣，发现每块碎片都映着不同年份的自己——1986年被植入晶化心脏的婴儿、2013年婚礼上攥紧婚戒的新郎、此刻胸腔里双重心跳的怪物。

苏晚晴的菌丝触手突然缠住他手腕，耳后0002刺青渗出荧蓝液体："哥，你的心跳在改写现实。"她指向钟楼顶层的碎花裙身影，馨兰正在给鸽子喂食晶化谷粒，每粒谷子都刻着克隆体编号。

钟楼铁门锈蚀的铰链吱呀作响。石宇峰踹开门瞬间，三十年前的粉笔灰混着量子蓝光扑面而来。苏晚晴的JK裙化作菌丝盾牌，挡住天花板上坠落的晶化吊灯。灯罩碎片在地面拼出「欢迎0001号实验体」。

"比预期晚到二十三分钟。"馨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她的碎花裙摆扫过积灰的讲台，粉笔盒里蠕动着脐带状的菌丝，"该补上缺席的亲子课了。"

苏晚晴突然暴起，菌丝触手刺穿三具骸骨教员。被击中的骸骨眼眶里喷出绿色孢子，在空中凝成量子公式："妈妈教过，基因重组需要..."

石宇峰抓起黑板擦砸向公式，粉尘中浮现1998年产房画面——韩冰正将第七支克隆胚胎植入馨兰子宫。

教室后排的储物柜突然爆开。林小满的量子残影从生锈的锁孔溢出，婚戒蓝光扫过石宇峰胸口的晶化心脏："密码是你弄丢的..."她的机械指骨插入讲台缝隙，扯出缠满菌丝的奶糖铁盒。

苏晚晴用虎牙撕开糖纸，泛黄的作业本上赫然写着《我的妈妈》——七岁石宇峰的笔迹被量子代码覆盖，字迹逐渐扭曲成馨兰的基因图谱。

"好孩子。"馨兰的碎花裙突然碳化，露出腹部三十道缝合疤痕，"现在该归还..."她的晶化指甲刺向苏晚晴耳后刺青，却被菌丝盾牌弹开。

石宇峰趁机砸碎铁盒，三十支微型冷冻管滚入地缝。女校地面突然塌陷，两人坠入量子实验室的核心区。

防空洞的霉味混着福尔马林刺鼻。石宇峰撞碎培养舱玻璃，看见自己的克隆体正浸泡在绿色液体里。苏晚晴的菌丝触手突然暴长，卷住通风管里垂落的机械臂——正是林小满失踪的右臂。

"哥！这里！"她掀开盖着白布的解剖台，三百个晶化子宫正在透明罩内脉动。每个子宫表面都刻着日期编号，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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