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水泥密码

韩冰耳垂豁口喷出的防腐液化作尖刺，石宇峰被青铜钥匙的冲击力撞进污水管道，后背擦过生锈的齿轮时闻到了母亲梳头用的茉莉香。

"钥匙在抽取她的记忆！"苏明镜的校服烧得只剩布条，荧光纹路在锁骨处组成基因图谱。她抄起漂浮的玻璃舱碎片划开水面，反光里映出三百个克隆体同时捂住右耳的诡异画面。

雷豹后背的刺青突然渗出血珠，他在浑浊的污水里抓住石宇峰的裤脚："芯片在融合！快看婚戒！"

石宇峰低头发现青铜钥匙正顺着婚戒纹路游走，父亲血书的"SOS"突然变成三维地图——二十年前的实验室通风管正与现在的污水处理厂重叠，通风口积灰的滤网上还粘着他九岁时偷藏的玻璃弹珠。

克隆体的尖啸震碎头顶水泥板，韩冰的半张脸开始融化。

"哥哥总爱藏东西。"林小满的声音从水底传出时，二十七具浮尸突然手拉手围成圆环。最老的那具浮尸举起泡胀的右手，无名指上婚戒的划痕与石宇峰记忆中母亲的一模一样。

苏明镜突然呛水，相机显示屏自动跳出三百张实验记录。她挣扎着翻到最新照片——今晨六点的克隆体培养舱里，韩冰正将半枚铂金袖扣塞进实验体耳垂："记忆移植需要生物密钥..."

"袖扣是启动器！"雷豹撕开囚服露出肋骨上的条形码，湄公河航线图突然变成倒计时，"当年沉船前0001实验体后颈也有..."

污水突然形成漩涡，二十七具棺材竖起组成囚笼。

石宇峰左胸的芯片伸出青铜丝缠住韩冰，发现她耳垂豁口里嵌着微型注射器。父亲最后的血书在视网膜上燃烧，他猛然想起九岁生日那晚，母亲切蛋糕的右手无名指有水泥凝固的痕迹。

"你替换了我妈的记忆！"石宇峰拽着青铜钥匙往后扯，韩冰的梨涡突然裂开，露出嵌着骨灰盒的机械牙床："石警官可是自愿成为载体的..."

苏明镜突然惨叫，荧光纹路爬上她的脖颈。相机黑屏前最后拍到惊悚画面——林小满本体正从韩冰瞳孔里往外爬，水泥化的手指捏着半块带血警徽。

克隆体们突然合唱童谣，污水里浮出母亲梳妆台的虚影。

石宇峰撞开生锈的离心机，在布满青苔的控制台上摸到父亲刻的"峰"字。婚戒突然发烫，芯片在他胸口烧出条形码——与雷豹肋骨上的序列完全一致。

"我们都是0001！"雷豹抡起棺材板砸向韩冰，后背刺青喷出的黑血竟在空中组成结婚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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