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双手已经瘦得只剩皮包骨。我走进病房时,他正靠着枕头休息,眼睛微闭,嘴唇乾裂,呼x1急促。氧气罩挡住了他熟悉的脸,但我仍一眼就认得,那是我最依赖、最熟悉的背影。
我唤了他一声:「爷爷,我来了。」
他吃力地睁开眼,看了我一眼,眼角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像是在说:「你来了就好。」
我握住他的手。那只曾撑起我整个童年的手,如今无力地回握。我忍不住哭了,声音几乎压在喉咙深处,颤抖而无声。旁边的爸爸妈妈都在强忍眼泪,但我们都知道,那一刻快到了。
医生说:「可以准备一下了。」我想问:准备什麽?准备怎麽告别?还是准备从此失去?这世上有哪种准备,是足够面对这种离别的?
我听见妈妈开始轻轻cH0U泣,爸爸则背对着我们望向窗外。病房的时钟滴滴答答,每一下都像在倒数一个世界的终点。
我趴在爷爷耳边,轻轻说:「谢谢你,爷爷。谢谢你一直都在,我会记得你教我的每一件事。」我以为自己还能说很多话,但喉咙哽住了,只剩眼泪不停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爷爷最後呼了一口气,像是终於放下了什麽。他安静地走了,没有任何挣扎,彷佛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不会醒来的梦。显示生命T徵的萤幕变成一条直线,刺耳的声音划破了我整个世界。
&nbs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