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开,最后还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脸颊。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几个呼吸。
唐洵隐心里涌上一股极其怪异的感觉。
他自以为明白了什么原来她平日里也喜欢这些胭脂水粉,所以才随身携带。
这个认知,让他觉得有些新奇,又有些好笑。
“好了。”慕悠漓收回手,退后一步打量着自己的杰作。
原本苍白病弱的贵公子,此刻脸上多了几分健康的红润,唇色也恢复了正常,除了神色依旧清冷,单从气色上看,完全不像个刚受了重伤的人。
“记住,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承认。一口咬定你只是出去吹了风。”慕悠漓飞快地叮嘱。
唐洵隐看着她眼中来不及掩饰的焦灼,那份怪异的感觉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
他微微颔首,声音听不出异常:“我知道。”
他理了理被她弄乱的衣襟,将外袍重新系好,遮住腰腹的痕迹,这才掀开车帘,从容地走了下去。
慕悠漓紧随其后。
车外,火把通明。
三皇子祁巫穿着一身暗紫色锦袍,负手而立,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阴冷笑容。
他身后站着一队杀气腾腾的禁卫军,将小小的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唐公子,别来无恙啊。”祁巫的目光像毒蛇一样,在唐洵隐身上逡巡,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哪怕一丝破绽。
然而,他失望了。
月光下的唐洵隐,身姿挺拔如松,面色虽不算红润,却也绝非伤后该有的苍白。
他神情淡漠,气息平稳,一双黑眸沉静如水,迎着祁巫审视的目光,没有半分闪躲。
“不知殿下深夜拦下臣的马车,所为何事?”
唐洵隐开口,声音清冷,听不出丝毫虚弱。
祁巫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不对。
线人来报,说闯入冷宫的刺客身手极高,但腰腹中了一刀,虽然逃脱,但必然身受重伤。
而整个宫宴上,中途无故离席许久的,只有唐洵隐一人。
可眼前的唐洵隐,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本殿宫中失窃,丢了些要紧的东西。”
祁巫眯起眼睛,缓缓道,“恰好有侍卫看到一个身形与唐公子极为相似的黑衣人,往冷宫方向去了。不知唐公子方才离席,去了何处?”
这话说得极有技巧,既是盘问,也是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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