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寒潭,看得张氏心头发毛,后面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唐洵隐甚至没有回头,声音淡漠,“我唐家,何时分过彼此?”
一句话,让张氏如坠冰窟。柳如意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笑容,也彻底僵住了。
她们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平日里在唐家不显山不露水、被她们视为无用书生的唐洵隐,似乎有着她们从未了解过的、令人胆寒的一面。
大殿之上,皇帝的目光在唐洵隐和慕悠悠身上逡巡,最终落在了慧贵妃那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指尖上。
他深知爱妃心中对那道疤的在意。那是她的荣耀,也是她心底最深的遗憾。
沉默半晌,帝王金口玉言,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好。”
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朕,就给你一个月。一个月后,若贵妃的伤疤完好如初,朕重重有赏。若你只是信口开河,欺君罔上。”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厉,“那便不只是廷杖八十那么简单了。唐氏满门,一体同罪!”
“谢皇上隆恩!谢贵妃娘娘恩典!”慕悠漓和唐洵隐齐齐叩首。
风波,暂时平息了。
宫宴的气氛却再也回不到之前的热烈,众人心中各怀心思,目光时不时地瞟向唐家席位,像是看着两个已经踏入鬼门关的将死之人。
慧贵妃在皇帝的安抚下重新落座,但显然已无半点兴致。她挥了挥手,对身边的贴身宫女道:“带唐氏去偏殿。”
“是。”
慕悠漓在宫女的引领下,跟着慧贵妃离开了昭阳殿,走向一旁的偏殿。
唐洵隐重新坐回席位,端起酒杯,面色沉静地呷了一口,仿佛刚才那个用全族性命做赌注的人不是他。只有他自己知道,那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指节已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偏殿内,熏香袅袅。
慧贵妃遣退了所有下人,殿中只剩下她和慕悠漓两人。
她褪去那身华美的宫装,只着一件柔软的寝衣,缓缓转过身去。
那道疤,从她的右边肩胛骨一直延伸到后腰,狰狞地盘踞在她原本光洁细腻的肌肤上。
陈年的伤口早已愈合,却留下了深浅不一、凹凸不平的痕迹,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这就是本宫的伤,你看吧。”慧贵妃的语气很平静,却透着一股认命般的疲惫。
慕悠漓走上前,此刻的她,眼中没有了卑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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