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冷静下来,努力梗着脖子对上薛和沾的视线:“若我所知不错,少卿你之所以能官复原职,全靠安乐公主转圜,你难道不是公主的人?实话告诉你,我手中这个秘闻,是公主目前最想要的东西,若因你耽误了公主的大事,只怕你这身官袍,也穿不了多久了!”
“红苕”音量越发提高,尖利的声音几乎有些刺耳,似乎这样就能对抗对牢狱和未知的审判的恐惧,但即使如此,她眼中仍是笃定。
薛和沾最后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起身离开。
石破天立刻跟上,走出刑讯室,确定“红苕”已经听不见了,他才忍不住开口问道:“少卿,这就不审了?当真要帮她传话?”
石破天着实有些疑惑,要说安乐公主确实深受圣宠,但自家少卿祖母乃是太平镇国长公主,外祖也是梁王武三思,两位皆是权倾朝野,少卿即使面见安乐公主也不必畏惧,何况只是一个疑犯的几句恐吓之词,怎至于就不审了?
薛和沾知晓石破天的疑惑,但却并未解释,只摆了摆手道:“我去张员外郎府上看看,你去给公主府送个信,顺便讨个赏钱。”
从查到商天禄尸身中的军中密报时,他就察觉此案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背后一定另有隐情。商天禄曾送信给舅父,而今假“红苕”又似与安乐公主有关。这些人只是一些被丢弃的马前卒,他们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这接连的几桩命案,当真只是表面看起来的“情杀”吗?
若这“红苕”的所谓“密事”,当真能引得安乐公主有所行动,也许能让案情更加清晰。
张员外郎府中,抱鸡娘子为应月娘诊脉之后,又重新调整了她的药方,果儿全程在旁静静看着,一言不发。
起初应月娘对于一直被人盯着还有些紧张,后来许是被抱鸡娘子看诊开方的动作转移了注意力,逐渐不再注意果儿的视线。
抱鸡娘子想起方才来张府之前,果儿与她的约定,“一会儿见了应月娘,你只需为她看诊,问问她的身体状况,无论她是否回答,是否失心疯发作,抑或是她突然睡着,都不要紧,但切记,不可与我说话,务必当我不存在。”
果儿虽未明说缘由,但抱鸡娘子猜测,果儿此举应当与传闻中的“摄心术”有关。她虽对此玄妙之术如何施术十分好奇,但答应果儿要配合她,便也只能强忍着不去看果儿,只装作全无果儿这个人,一直与应月娘搭话。
“娘子近日饮食睡眠如何?”抱鸡娘子耐心询问,应月娘只是痴痴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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