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它的肩膀刚被树皮覆盖时,突然爆发出一股黑气,竟震断了所有白骨。它从黑气中冲出,手里的哭丧棒化作一把长矛,直刺朱大龙的心脏:“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灰狼纵身挡在朱大龙面前,长矛穿透了它的身体,从后背露出带血的矛尖。它却死死咬住长矛,不让它再往前一寸,金色的血液顺着矛杆滴在地上,竟烧出一个个小坑。
“小黑!” 朱大龙的哭喊撕心裂肺。
灰狼的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缩小,眼里的金光渐渐黯淡。就在这时,它突然用尽最后力气,将额头的月牙印记往长矛上一蹭 —— 金色的血迹在矛尖化作个 “灭” 字,顺着矛杆迅速蔓延。
鬼王发出凄厉的惨叫,握着长矛的手开始溃烂,黑色的脓水顺着手臂流遍全身。它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融化,嘴里不停咒骂着,最终化作一滩黑泥,只留下那根缠着锁链的哭丧棒。
我捡起哭丧棒,发现上面的锁链已经松开,每个魂魄都化作点点星光,往天边飘去。朱老头的魂魄在半空中回头望了一眼,对着我们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渐渐消散。
灰狼躺在地上,气息越来越微弱。我把它抱在怀里,黄仙叹了口气:“它护山狼的血脉觉醒了,可惜为了救人,耗尽了内丹……”
朱大龙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没吃完的野兔腿 —— 那是他爹被救回来时揣在怀里的。灰狼闻到香味,虚弱地睁开眼,用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背,然后永远闭上了眼睛。
我们把灰狼埋在乱葬岗那棵老榆树下时,朱大龙特意在坟头插了根桃木枝。三天后,他给我发来段视频:光秃秃的枝桠上竟开出朵白色的花,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极了灰狼额间的月牙。
“任师傅,这花……”
“是它还没走干净的灵气。” 我看着视频里在风中摇曳的白花,“护山狼的魂不会散,它会化作山灵,继续守护这片林子。”
朱大龙爹的牌位前,那截从黑木瓮里找到的指骨突然渗出红色的液体,在香炉里凝成个小小的狼形。我知道,这是朱家与狼之间的缘分,跨越生死,还在延续。
村里的老人说,那以后乱葬岗再也没闹过鬼,夜里偶尔能看见匹白狼在老榆树下徘徊,遇到晚归的村民,还会悄悄跟在后面护送,直到看见灯光才转身离开。
半年后,朱大龙承包了那片废弃窑厂,打算改造成生态农庄。动工那天,挖掘机挖到地下三米深时,碰上个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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