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静静立在房间深处,高过人身的尺寸,边框古旧得不像这个年代的东西。表面不像一般的镜子那样清晰,反而带着一层薄雾,彷佛再靠近一点就会被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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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谈合作案的，我….我们社长是个画家。」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跟我来。」她挑了挑眉。

我垂着头跟在她後面，内心忐忑，她带我走进一间办公室。

「要喝点什麽吗？」她示意我在沙发上坐下，我摇摇头。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从座位上跳起来，她被我吓了一跳，像一只炸毛的橘猫瞪大眼睛，我们安静地对视了几秒，随即笑了起来。

「社长找我，稍等一下。」我按下接听键，h绫影的声音传进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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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场勘。」我语气平淡，那头沉了一下，好像有点不悦。

「没关系，我找了一间很不错的展间，想好好了解一下，顺便跟负责人谈谈。秀安姐说我下班时间到了可以直接回家，就不麻烦她了。」我一口气说完，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

林晓Ai挑眉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有趣。电话那头一阵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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