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穿透薄薄的窗纱,在地板上流淌成一片银色的寒潭。它落在美纳斯低垂的带状鳍上,令闪动的每一缕银光都像是淬了寒冰的细刃,流淌着非人的、令人心悸的光泽。
它整个躯体仿佛是从这片冰冷的月光里凝聚出来的精魂,庞大的压迫感沉甸甸地压下来,如同无形的山峦,将身下娇躯死死禁锢在这方寸之地的柔软床榻间。
徐钰后背紧贴着湿漉的浴袍,每一寸肌肤都清晰地感知着对方强行的传导过来的力道。
那力量不是蛮横,而是深海暗流般的幽邃与不可抗拒。它的那双异瞳,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两块深不可测的寒潭,此刻正牢牢地锁定少女。此刻,那里面没有戏谑,没有欲望,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一种顶级掠食者审视爪下猎物的漠然。
“呜…”
一丝微弱的、属于它的温热吐息,极其缓慢地拂过徐钰的耳廓。这微不可察的暖意,却像烧红的烙铁,猛地烫在后者紧绷的神经上。一股混杂着惊怒和前所未有的、令她灵魂都为之颤抖的恐慌,轰然炸开。
“哇靠!”
徐钰心中那根名为“尊严”的弦,瞬间绷紧到极致,发出濒临断裂的哀鸣。紧接着她几乎是本能地,凝聚起所有残存的气力,那点可怜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力量,试图狠狠推开这具囚禁它的躯壳。念头驱动着意志,意志命令着手臂。
然而,手臂纹丝不动。
它沉重得像一块浸透了水的朽木,软绵绵地裹在对方的带状鳍里,连指尖都无法蜷曲一下。只有那截被压住的浴袍衣袖,在微弱的挣扎下,发出一点几不可闻的、如同枯叶摩擦的窸窣声。徐钰的灵魂深处,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滞涩感,仿佛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牵扯着无形的裂痕,带来灵魂被撕扯的钝痛。虚弱,前所未有的虚弱,像无形的沼泽将她拖向绝望的深渊。
靠…偏偏是现在??
她死死咬住下唇,用尽了此刻能调动的所有力气,齿尖深陷下去,留下淡得几乎看不见的齿痕,试图将喉头那股屈辱的呜咽死死堵住。这该死的、任人宰割的无力感。这具身体,这具曾被她认为是坚不可摧的堡垒,此刻竟成了最华丽的囚笼。
然而,就在这绝望挣扎的间隙,一个无比清晰、无比尖锐的画面,毫无预兆地撕裂了她混乱的思绪,狠狠扎了进来———
是连沧屿的宿舍床上。窗外咸腥的海风呼啸着,映衬着高冉冉烈如火的眸光。彼时掌控这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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