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他微微g着嘴角提起大漠壮景。提到日落西斜那一刻的瑰丽时,忍不住感叹道:“大漠壮阔,我想带陛下去看。”
皇帝做得越久,有些事就越明晰。我既接下了父皇的江山,这辈子自然是该留在皇g0ng守着大曜,但霍临渊和瑾安却可如雄鹰翱翔,替我看遍世间风景。
突厥先前攻势迅猛,仿佛将大曜防卫看穿一般,我不得不怀疑朝中出了内鬼。
说不定是条大鱼呢。
自他上次离京后,我和他便有了种默契。若是公事,他便递折子予我,但若是私事或不便在奏折里讲明的,我二人便以书信往来。
我ai和他讲些京城世家逸闻,或者附上最近搜集的棋谱,他有时也讲些河东的奇闻异事,或者回我一幅书画。
两月前的信里,瑾安说最近迷上了抄经打发时间,我心里嫌他做天子门生还有时间游手好闲,但也没舍得责怪,反而要他每次随信附一张给我瞧瞧。
那些纸笺从砚台下露出一角,已经有薄薄的一沓。
我忍不住暗叹文人果然都ai伤春悲秋,但他是瑾安,便不让人觉得厌烦。
“听闻镇国将军义子回京,陛下可有定夺?”
且他从前便对霍临渊
被这件事扰了兴致,我连写信都有些提不起劲来,只匆匆回了几句话给他。
下棋,有时则是戴上面具去京城市井闲逛。
瑾安正好给我上了一封折子,说河东如今流寇作乱,请求派兵协助。
瑾安处事一向顺我心意,我便轻而易举地原谅了他先前的试探,还有些后悔上次回信语气太y。
又是几天游手好闲。
r0ur0u额角,拾起一本批阅起来。
等到批完奏折,已经是h昏,我便打算让太监宣霍临渊进殿陪我下棋。
今日定要挫挫他的威风。
我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沉声问他:“何事?”
突厥趁两军和谈之际突然发难,如今正举兵东进!
我的心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