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人在床边看我,但数次睁眼又不见有人影。
三天后,瑾安便奉旨启程去了河东道。
我秘密授意吏部把他安排在平yan郡,并派影卫一路相护。
他一开始被同僚排挤,后来借力打力,才抓稳了平yan郡的权柄。
如今河东道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要给他几分薄面,他已俨然成了河东道仅次于太守的人物。
他对瑾安的提拔,自然也经我授意。
萧家这两年不安分。
父皇是开国之君,当初萧家却等到天下初定才来投诚,显然有些形势所迫的意味,因而也并未得到什么好处。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浪来。
瑾安留在河东道,便可避开届时萧家倒台的满城风雨。
他若当得起我的栽培,也是他的造化。
父皇在位时连年征战,早就让突厥国力大减。他们当初不趁着大曜幼主登基时开战,如今又是哪来的胆子?
还没来得及整军备战,便又得到消息,突厥已经拿下十座城池!
战报一封封传回京城,我在焦灼的等待中,终于在三月后看到一封捷报。
随之而来的是一封用血写作的请罪书。
他怕牵连妻小,竟写了封血书予我求情,而后上吊自尽。
这就是我提拔的人。
我手下的人里,又有多少这样的蛀虫。
瑾安知道多少?
我知他也有难处,任谁都不可能对提携自己的人恩将仇报。
跌坐在龙椅上好一会,我才缓过劲来,而后召近臣入殿商量拨银赈灾之事。
天明,又强撑着jg神上朝。
我只觉滑稽,指节轻轻敲击龙椅,饶有兴致地观察他们的神态。
无一人说话。
太傅却突然从一g臣子中走了出来,朝我深深一拜。
心中稍有宽慰,看来到底还是有人真心向着我的。
若我真派他去赈灾,他骨子里文人的风骨怕是会害得他晚节不保。
“平身吧。”
太傅已经很老了,虽然不打算用他,但还是给他个台阶下吧。
我愣了一瞬,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我听到自己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他:“你再说一次。”
“请陛下颁罪己诏。”
我差点忘了,从前父皇在世时,他便是以直言敢谏闻名。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
太傅直视着我,想来他为这场审判也等了很久。
我从龙椅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他。
他是父皇的纯臣,可以只顾念国君安危,可我是皇帝,我做不到用大曜的国土去换自己的父母平安。
他以为我心中不痛?
侍卫正要上前,太傅竟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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