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
待我更衣完毕,他已经在内殿等了我许久。
而后将袖中一个卷轴抛向他。
“见此诏尤如面圣,违令者,斩。”
长孙宏是司徒长子,而我的这位司徒,正是母后的亲哥哥。
我已经把他架空了许久,如今肯让他儿子出力,便算是个缓和态度的信号,他不敢不从。
只是此番动作之后,长孙家外戚擅权的心思又要起来了。
他不愿?
“陛下,请容臣独自前往。”瑾安声音还是温柔,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我不愿您为我妥协。”
“瑾安不愿。”
臣子畏我,他们知道我是个不顾父母养育之恩的y狠之人,皆怕我的雷霆手段。
但瑾安懂我。
“你回河东赈灾,若不派人坐镇,只怕孤掌难鸣。”
把事情掰开r0u碎地讲是我最讨厌的事,但现在我不得不为之。
我是皇帝,自然了解多一个纯臣于我而言更算助力,但我也知道知道许多纯臣的下场并不好。
我等着他低头认输,却又含着一点隐秘的期盼。
我自然信他。
我只是
他目光坚定。
“萧瑾安。”我有些狼狈地避开他的视线,虚张声势道:“你有时真可恶。”
或许他也是有心的,只是不愿为了这份心意被困在我身边。
我亲自送瑾安上了马车,又心系他在河东的安危,便指了几个影卫给他,受他差遣。
他说河东灾情严重,他如此招摇恐会惹人非议。
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我知道他办得好差事,并不多过问,免得他束手束脚。
其实我拨的银子足够他买粮赈灾,不过他若是只打算老老实实向世家屈服,那便不是我看上的萧瑾安了。
凭着这等功劳,日后安排一两个子弟入朝为官也是能运作的。
那些世家原本屯粮自重,打算以此收买人心,可如今百姓都见修渠有钱拿,又怎肯做世家的马前卒?
但我知道某些老顽固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他们选择了最蠢的方式来挑衅我。
他在折子里只说受了点轻伤,可影卫给我的密折里说得严重多了。
如今驻扎在南部的军队因为和周国战事已歇,正要班师回朝,我便让他们往河东行军。
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对瑾安动手。
那些世家见瑾安大人有大量不清算他们先前屯粮之举,一个个又想分修渠这杯羹,自然纷纷前来投诚。
“刘家长子前日强抢民nv,遭人报复横si街头。”
本想着瑾安脾气好,怕他狠不下心除了这根扎在河东的刺,却不成想上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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