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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全完了..."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充满绝望。
与此同时,杜洛周的府邸深藏在幽暗的巷弄中,朱漆大门紧闭,檐角悬挂的铜铃在寒风中发出低沉的呜咽。府内暖阁里,烛火摇曳,将几个围坐密谈的身影投映在窗纸上,如同鬼魅般扭曲晃动。
"葛荣已经废了!"杜洛周突然拍案而起,案几上的茶盏被震得叮当作响。他脸上的刀疤在烛光下泛着狰狞的红光,像一条蜈蚣爬在脸颊上,"咱们跟着他,迟早要完蛋!"
副将韩贤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可葛荣毕竟在六镇还有威望...他若倒了,那些旧部..."
"威望?"杜洛周冷笑一声,突然抓起一个青瓷茶杯,猛地砸向旁边伺候的小厮,"就他现在这副德行?"茶杯正中那小厮额头,顿时鲜血直流。小厮痛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只能跪在地上,任凭鲜血滴落在织锦地毯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暖阁内一时寂静,只有烛芯燃烧的"噼啪"声。几个将领面面相觑,都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那...杜将军的意思是?"一个瘦高将领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凑近问道。
杜洛周眼中凶光毕露,粗糙的手指在脖颈间一划:"一不做二不休..."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毒蛇吐信般让人毛骨悚然,"趁他病,要他命!"
谁也没注意到,那个受伤的小厮阿福已经悄悄退出了暖阁。他今年才十六岁,原本是附近村子的农家少年,因为家里交不起赋税,被强行抓来做了杜府的下人。上个月他不小心打翻了杜洛周的洗脚水,就被鞭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背上至今还留着狰狞的疤痕。
阿福捂着流血的头,跌跌撞撞地穿过幽深的回廊。寒风呼啸,吹得他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但他却感觉不到寒冷。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滴在青石板上,很快就被冻成了暗红色的冰晶。
葛荣府邸的朱漆大门被急促的拍打声震得发颤。老管家披着棉袄,提着灯笼,哆哆嗦嗦地拉开一条门缝。寒风夹着雪粒子呼啸而入,吹得灯笼里的烛火剧烈摇晃。
"谁啊?这大半夜的——"老管家的话戛然而止。
门外跪着个浑身是血的小厮,单薄的衣衫被雨水浸透,冻得青紫的双手死死抠着门槛。最骇人的是他额头上那道翻卷的伤口,凝固的血痂下还在渗出丝丝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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