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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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躲着我了？”沈南秋边说着，边把纸质文件整成一沓，在桌子上敲了敲，把其中叛逆着支棱出来的纸张按下去，齐齐整整地躺回纸张大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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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晔川没说话，沈南秋也继续收拾桌面没再说话，他不表态，她也不知道还能和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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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晔川就这样一动不动靠在门口看着她把文件锁紧柜子，把桌面电脑关机，把桌面上的手机和工卡扔进棕色皮面手提包里，始终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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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最后一步，在她把手提包的袋子跨在小臂上时抬头看了一眼几乎要化身为雕塑的何晔川，他还是没说话，于是沈南秋把转椅推了推，关上灯，无视门口杵着的“门神”，走到门口就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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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南秋要关上办公室门的时候还在想，如果他就铁了心站在这不动，她自己搬开他的胜算能有多少。似乎感应到她的想法般，何晔川终于动了动脚，从靠着的门沿处借力站直，方便她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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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动作，沈南秋扬了扬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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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的关门声响起，是门把手上齿轮咬合的声音，沈南秋用余光瞥了一眼在一旁眼神幽怨姿态防备的男人心里暗自觉得好笑，收回搭在门把上的手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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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把手上金属微凉的触感还停在指尖，手腕却突然被明显比自己体温高出一截的温热握住，限制了她离开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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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秋回头，何晔川盛满怨气的眸子凝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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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畏，平静地回望他，两人对视中她给了他五秒说话的机会，身旁的空气都似乎凝滞在这个对视里，耳旁传来打印机工作的滋滋声，还有不远处结伴而行的同事们下班关于晚餐吃什么的讨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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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在沈南秋的目光注视下，何晔川嘴唇微启，突然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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