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缺缺,自顾自地吐槽起来,这桌饭实在差点意思,比粤省的餐馆差太远。
你是那边人?小钟漫不经心问。其实听口音听得出来,完全不像。
他也回答不是。
这下没话好聊了吧。
小钟又摸起手机,在手中转了半圈,蒋绪却顺势讲起他的出身地,在外学画或游历的见闻,几乎没有插嘴打断的余地。全程她就问出一句话,你今年几岁?他说叁十一。
真的好自来熟。头痛。小钟发现自己完全不知如何对付这样的人。为数不多的社交经验,只要她表现出冷淡,别人一般就失了兴趣,不再来睬她,但是蒋绪却似毫不在意回应,滔滔不绝地给她讲,久而久之,仿佛她不搭理人才显得失礼。
苦闷的小钟不知不觉吃多了红酒。
尽管心里还对敬亭的忠告倒背如流:人多的饭局吃酒须小心,旁人敬酒,给她递饮料更须小心,不要吃没在眼皮子底下的东西。可听蒋绪讲话实在太坐牢,又没别的事情做,正好红酒瓶摆在旁边,她就一杯杯给自己倒。
最初酒劲不上头,小钟还以为自己很耐喝。什么酒?明明跟果汁一样。再来!
然后却是天旋地转,晕晕乎乎想睡觉,手机也拿不稳。好几种不能共容的思绪在头脑中逐渐鲜活,生机勃勃地想干架。坐牢感抛去九霄云外,蒋绪聒噪的声音也听不见,反而浑身燃起灼人的野心和欲望。
小钟这才朦朦胧胧地感觉出来,哦,好像吃醉了——醉?醉不了一点!才喝到好时候。酒,好东西。嘻嘻,再来!
可是端起酒杯,落空的惆怅却似浓云倾坠在身上。
好难受,又想他了。
眼前的情景渐成一片虚实相融的清醒梦。男人们喝高,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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