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着门道的自由,欣赏不来。词在古代可以唱,是不是就成为当时的流行乐?柳永就好比他们那个时代的周杰伦,还更应该说是林夕?比起普通话,粤语跟中古汉语更亲近,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许多粤语歌的词更有韵味。
落魄文人姜夔不止填词,也写了不少“新歌”。词谱被今人复原,还可以唱。少年时代不就该喜欢姜夔吗?他的词干净得像少年时代就死掉的少年。
她听到这句话心却一咯噔。坏了。难道说笨蛋会传染?他怎么也讲起呆气的蠢话?她给他留下的痕迹就只是这样,爱上一个笨蛋,所以变成笨蛋?她假装不是她碰坏,轻轻地掩盖起来。无事发生。但他很快自己发现了,下一句话将要出口,突然卡住,耳根一阵烧红,咬唇自嘲地笑。他很紧张。
玉置浩二写过的一支曲子,很像中古的慢词,翻唱填上粤语的词,尤其漂亮。
《李香兰》,她想听,他欲拒还迎,非要她撒娇,才肯应景地唱一段:
像花虽未红,如冰虽不冻,却像有无数说话,可惜我听不懂。
歌名中的“李香兰”也有故事,但已来不及说。
时不再与。清楚今夜以后只得默默隔开距离,反而谁也没将绝情的话说出口。一句话也没法说。
明明他最后唱歌,眼神、情绪全似向她倾诉。
听不懂的人却是她。
他似也无意教她听懂,那首歌还有别样凄美的日文版本。
一句哀求。
いかないで。
不要走。
李夫人再也不想见刘彻,刘彻却从未说不再想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