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不一会就可以翻很多。我给你看。”
小钟当场向他演示一遍,“很好用吧。”
但忘了浏览器还存着刚刚搜索过他的标签页,退出时刚好教本人看见。
感到不好意思的却是大钟。
沉默片刻,他生硬地扭开话题,“姜夔,那几首即事的《鹧鸪天》我很喜欢。尽管大多是最简单的白描,谈不上高明的词法,无甚深意,但很有生活气息,质感像珂罗版印刷的照片,巧妙地绕旋在真实、画作和摄影三者之间。未必入得了古人的眼,但或许很符合现代人的审美。”
他一边讲,小钟也一边在手机上翻看。
这些《鹧鸪天》都太姜夔了。既不是《齐天乐》那样孤绝的名篇,咏蟋蟀,咏的是诗人的心高气傲,仿佛写出来就是为让人服气;也不是更流于俗艳、乏善可陈的作品:姜夔成为最姜夔的样子,别人也能写的凡俗字句,别人写不出的灵巧。
“鸳鸯独宿何曾惯,化作西楼一缕云。以前很喜欢这句。”
说着,一阵白鸽随风落进半圆形的下沉广场,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孩霸道地走进鸽群中央,将咕咕赶散。他忽然转过来问小钟,“你也要下去玩吗?”
“才不去。”
“很难相信我十七岁的时候,你也是那么点大的小豆丁。时间真是奇妙。历史中相隔千年的人感觉不出辈分,眼前只差十年的人,距离却明显。”
“老男人。”
她烦躁地从他身边站起来。
“姜夔七绝写得很糟糕,人菜瘾大,还写了不少。”
她装作没听见,不搭理他,但还是禁不住地好奇点到旁边,看看到底有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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