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桃叶桃根

她的手上。他还记得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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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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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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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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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了方便写字的姿势抱她，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空出来。动作间，她很机灵地把自己转过来，微微撑起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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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被手指拨过的印迹比布料的褶皱消散更快。她心不在焉似懂非懂，却积极地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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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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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名字就是给人叫的名字，那种特殊的含义对起名的人或许有，却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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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睡觉了。还是……你还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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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问的时候，她已经抱着他，沉沉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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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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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没有摇曳的绒花，是陌生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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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已经想不起来睡着以前自己在哪，脑袋空荡荡的，竟然觉得眼前情境很像某个曾经流行的表情包，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个医生过来跟她说：“你醒啦，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个男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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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转头，却发现床边真坐着个男孩子——可以这样形容吗？是大钟，但没戴眼镜，穿着棕色系的便装，搭一点米黄提亮，看起来像个热腾腾软乎乎刚出烤箱的面包，很好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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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意识到自己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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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觉她醒来，放下手中的试卷，给她递了一个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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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梦里的事情，小钟下意识躲开他的眼睛，肢体呆呆地僵住，也教他一直将月饼举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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