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骤雨初歇

p;诡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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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进入他的节奏了。情急之下，小钟也只好使出一招弃车保帅，“数学，教我数学。其他的我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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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钟等的好像就是这句话，从手中又递过来一份试卷，“做一下，都是基础题，不会做也没关系，主要是看看哪部分基础薄弱。半小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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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看见数学题头就一痛，借口推脱，“那个……我能不能先回去上课？等下自习课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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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课就是自习，地理老师有事情换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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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硬着头皮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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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凭感觉写了前三题，往后越写越费劲，终于发现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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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为照顾小钟实际“没上过高中”的水平，试卷上都是初中程度的经典易错题。小钟冲刺中考时也刷到过，似曾相识。但她学得囫囵吞枣，只知大概，当时就弄不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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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试卷的题目魔改成更容易犯错的版本，需要辨析的细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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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最简单的前三题，她以为做得出来，也不一定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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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所谓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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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八道题，没有选择，很难蒙。她可能一道都做不对，最后结果是剃光头，零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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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再一次痛切地感觉到应试教育的残忍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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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答错没分，就可以轻易勾销曾经付出的所有牺牲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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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用这种恶心人的试卷证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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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惺惺想救她，还是狠狠地蔑视她笨得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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