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桃花下水

然嗅出不寻常的气味，她凑近几分，问：“怎么说这些你都不惊讶？莫非你们认识？对哦，你姓钟，他也姓钟，都是老市区人，不会是亲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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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飞快否认：“没有的事，恰巧同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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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烦躁不由分说将她占据，她绝不想再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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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等回家了，她想跟敬亭聊聊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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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初中那会确诊精神障碍，休学留级，没法跟同龄人很好相处，敬亭就是她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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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这件事给敬亭很大的震撼，小钟也以为是很糟糕的事。像陀螺不停旋转的生活骤然停摆，越抽越紧的束缚也豁开裂口。敬亭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看着溜旱冰的小孩溜了一圈又一圈，眼神空洞地问：是不是那么严格管着你，想要你上进，从一开始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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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那以后，脾气急躁的敬亭不再忙着把她搓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而是慢下来，听小孩磕磕巴巴表达自己的想法。两个人手忙脚乱伺候家里的猫猫大老爷，不知不觉就有了很多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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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只是一道伤疤，不可逆转地影响小钟未来的生命、家庭关系。同时也是宽恕。人不是生来就会温柔地表达感情。敬亭也需要一个理由，卸下母亲的架子，亲近小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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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讲呢？就说：“我有一个朋友，她被男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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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听起来像一桩情感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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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亭肯定会像狐狸一样笑着八卦，聪明地推导出来：哪个朋友？就是你自己吧，无中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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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话不谈的关系只存在于小钟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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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大老爷的离世似乎将母女间的纽带一并夺走。敬亭事业心重，闲不住，早出晚归是常态。而小钟不去上学，长日窝在家。单身公寓地方狭窄，她总觉自己在家会打扰小钟，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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