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妖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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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一个好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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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钟似乎是的。但小钟事后才迟钝地觉出味来，她有点顶不住他看自己的眼神。眼瞳里映着小小的她，好像再也没有旁的东西。心脏的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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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下周他又过来，小钟却背起包对他道：“我打算回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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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慢走。”他漫不经心点头，似全未意识到她这话的意思是彻底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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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又道：“我是说，回班里好好上学，以后不来这边摸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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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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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也讶异地抬眼看。他的眼神瞬息万变，最初是冰裂状的惊讶，再是来回顾盼，徒然掩饰，他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她微皱眉心望向他，渴求一个确定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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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这以前，他都没意识到她是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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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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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从他身旁走过，小声呢喃：“我以为你很擅长跟女学生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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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天光清明也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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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大钟在她身后道，语间夹杂喘息的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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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他云淡风轻的神情，她才觉出他的紧张。难受的感觉藕断丝连，几乎化成生理性的隐痛，她加快脚步离开。他没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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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像一场大水漫灌而来。白蛇因为法海的动情被镇压在塔下，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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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的走廊喧哗。熙攘的人群恰好足以藏身，她沿墙走过，微微侧身避开人群，偶然也抬头看眼路过的宣传栏——影印手写卷面的优秀作文，字体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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