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比我高零点三度。"他扯了扯嘴角,"命契需要活人的温度,而你......"他没说完,转身走向凹槽,"是我能想到最可靠的活人。"
吴悦没接话。
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秒,突然笑出声。
那笑声在嗡鸣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亮,她解下警徽别针别在袖口,金属碰撞声盖过了符文的震颤:"带路吧,大侦探。"
当两人的手掌同时按上凹槽时,世界突然天旋地转。
顾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的青铜门化作一片白雾,再睁眼时,他站在一张褪色的病床上。
消毒水的气味刺痛鼻腔,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着,十二岁的自己正蜷在被子里,盯着吊瓶里缓慢滴落的药水。
"小尘。"
他猛地转头。
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窗前,身影被阳光镀了层金边——是记忆里的父亲,不是镜渊里透明的虚影,是会揉他发顶、在他高烧时整夜守着的父亲。
男人手里攥着块玉佩,和方才裂开的那块一模一样。
"你愿意背负这份责任吗?"父亲的声音带着他记忆里的沉稳,"一旦打开命契之门,你会看见所有人的命运线,看见他们何时死、如何死。
你会变成一面镜子,照见世间所有遗憾。"他顿了顿,指腹摩挲着玉佩,"包括我的。"
顾尘的喉咙发紧。
十二岁那年,父亲说要去秦岭出差,然后就再没回来。
他记得自己抓着护士的衣角问"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了",记得葬礼上母亲哭到晕过去,记得玉佩是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此刻他望着父亲眼里的关切,突然想起镜渊里那个透明男人说的"提前唤醒了记忆"——原来父亲不是不辞而别,是早就知道自己会被命运吞噬。
"我愿意。"他听见自己说。
声音比记忆里的少年沉稳许多,像块被岁月磨去棱角的石头,"如果这能让镜渊下的东西永远沉睡,如果这能让更多人不用经历我经历的......"他吸了吸鼻子,"我愿意。"
幻境突然碎裂。
顾尘踉跄着扶住什么,掌心触到粗糙的青铜——他回到了门前。
吴悦的手还按在另一侧凹槽上,睫毛剧烈颤动着,显然也在经历什么。
吴悦的幻境里,暴雨倾盆。
她站在废弃的仓库前,雨水顺着帽檐砸在警服肩章上,"滋滋"响着。
仓库二楼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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