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只是颜色更通透,像浸在月光里。
下一秒,男人将玉塞进小顾尘手里,孩子的手指蜷起来,玉坠在腕间晃出淡金色的光晕。
镜面突然像被投了块石子。
水波从中心荡开,顾尘的倒影在涟漪里支离破碎,一个声音裹着电流杂音钻出来:"你终于来了,继承者。"那声音像从极深的井底传来,震得他耳膜发疼,"三百年了,命契之锁就等最后一把钥匙。"
吴悦的手"唰"地抓住他手腕,掌心全是冷汗:"顾尘,不对劲——"话音未落,镜面突然变成漩涡,顾尘感觉有双无形的手攥住他后颈,整个人被扯了进去。
他本能地去抓吴悦的手,却只触到她指尖的温度,下一秒眼前便是刺目的白。
消毒水的气味更浓了。
顾尘低头,看见自己穿着十二岁时的病号服,手背还插着输液针。
病床边站着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此刻正俯身看着他,眼神里有他从未在父母眼里见过的郑重:"小尘,你不是普通人。"男人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顾尘心上,"你是命契的最后一位守护者。"
"玉佩不是护身符。"男人抬手,顾尘颈间的玉突然发烫,"它是钥匙,能唤醒沉眠的命运之力。
三百年前,你的祖先用命契锁住了镜渊下的东西,但每一代守护者都会被命运反噬...现在,它要醒了。"
男人的身影开始透明,像被风吹散的雾。
顾尘踉跄着往前扑,却穿过他的手臂:"那我父亲呢?
您到底是谁?"
"我就是你父亲。"男人的声音混着杂音,"当年我在秦岭触到了命契的边缘,所以提前唤醒了记忆...记住,镜渊下的东西惧怕纯粹的念力,而你的念力..."他的笑意在消散前凝结成最后一句话,"天生为锁。"
顾尘猛地睁眼,发现自己仍站在镜渊前。
吴悦的手还保持着抓他的姿势,指尖微微发颤,眼眶泛红:"你刚才...整个人都透明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又迅速压成冷静的调子,"哪里疼吗?
有没有受伤?"
顾尘摸向颈间,玉佩原本温凉的触感消失了。
他捏起玉坠,发现表面爬满蛛网似的裂纹,轻轻一掰,"咔"地裂开,露出里面一颗鸽蛋大的晶体,泛着星子般的光。
"我父亲没死。"他听见自己说,声音稳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或者说,他的记忆一直锁在这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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