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嘶吼着撕下实验日志,纸页在电磁风暴中化作燃烧的符咒:"用你们的生辰八字压住艮位!"但那些灰烬落进画中便成了飘摇的引魂幡,实验室的应急灯开始投射出汉代墓室壁画的光影。
吴佩的指尖突然穿透画纸,在现实世界凝成半透明的虚影。
她沾满墨迹的手掌按在顾尘心口,警服胸前的血迹正在重组为甲骨文——那是她母亲殉职档案里被涂黑的证词。
顾尘的钢笔自动戳破掌心,用血在空气里写出的却不是文字,而是与纳米电路完全一致的拓扑结构图。
当第三个红圈在浑天仪投影中完成重叠,整面承重墙突然变得像宣纸般柔软。
李峰看着自己青铜化的手臂贯穿墙壁,抓回来的却是半幅斑驳的敦煌飞天图。
吴悦的惊呼声从画中传来时,三人都看见了那柄悬在血色苍穹下的手术刀——刀柄上刻着赵先生住院号对应的河图洛书。
实验室的地面开始渗出朱砂,顾尘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张教授将血玉髓按进自己眼窝的瞬间。
老人那只变成琉璃质的眼球里,倒映着画中世界无边无际的碑林。
每块石碑上都用瘦金体刻着相同的时间:子时三刻。
顾尘的皮鞋陷入宣纸般绵软的地面时,腕表齿轮突然逆向旋转。
他嗅到吴悦发梢散发的墨香里混着消毒水味——这是医院停尸房特有的气息。
“重力轴线偏移了15度。”李峰盯着自己青铜化的手臂,那些血管纹路正与天空中的星图同步闪烁。
他警裤侧袋里的铐链突然绷直,指向三百米外那座倒悬的碑林。
吴悦的配枪在触碰石碑瞬间化作狼毫笔,枪管淌下的不是火药而是朱砂。
她摸到第二颈椎处的警徽烙印——那里本应是母亲子弹擦过的伤疤。
“石碑在记录我们的生命体征。”她突然扯开领口,锁骨下方浮现出与李峰相同的青铜脉纹。
血色苍穹突然下起碎纸雨,顾尘接住的残片上印着吴悦三年前的体检报告。
当纸片触及他掌心的血渍,墨字突然重组为刑侦局封存的案卷编号。
“这不是幻境,”他碾碎纸片时听到骨骼碎裂的声响,“我们在某种具象化的记忆回廊里。”
李峰的青铜手掌按在碑文上,碑面立刻浮现出他父亲失踪案的车祸现场照片。
枯树后的阴影里,半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正在擦拭眼镜——那是二十年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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