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外婆的记忆碎片
远货运档案库的值班日志，
父亲最后登船的工牌编号正是这个数字。
带血的收据从证件里滑落，
收款方“明远货运”的公章
盖在2001年7月15日的日期上，
货物栏写着“钢材300吨”，
经手人签名“周明远”。
但收据边缘的油渍下，
隐约能看见“发光元件”四个字，
被人用修正液涂掉了。
“老陆说星门在……”
半张纸条压在收据下，
墨迹被水渍晕染，
最后三个字“海底”勉强可辨。
陆沉的心脏狂跳，
想起苏晚晴笔记本上的航线图，
终点“星门”旁画着海浪，
而母亲银镯子的星型图腾，
正是海浪托起的星辰。
“小沉……”
外婆不知何时醒了，
浑浊的眼睛盯着铁盒，
“你爸说，星门里有光，能照见死去的人……”
她突然剧烈咳嗽，
指甲划过铁盒内侧的星型图案，
“老陆是你妈的哥哥，码头的调度员，他……”
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
护士冲进来时，
外婆的手正抓着陆沉的手腕，
银镯子与铁盒的星型图案在灯光下重叠，
像把钥匙插进锁孔。
太平间的冷气冻得人发抖，
陆沉看着舅舅在死亡证明上签字，
指甲深深掐进铁盒边缘。
铁盒内侧的星型图案此刻清晰可见，
每个角都有极小的刻度，
和苏晚晴破译的昴宿星团坐标完全一致。
“小沉，”
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眼睛红肿如桃，
“老陆刚才打电话，
说码头的黑帆号下周靠岸，
让我们带着铁盒去。”
陆沉转身，
看见母亲手腕的银镯子与铁盒的星型图案共振，
发出只有他能听见的蜂鸣。
他突然想起父亲MP3里的暗纹，
想起周明远转动的勋章，
终于明白，
这些看似无关的物件，
都是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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