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木霆更是一声不吭。
这副模样,不用多说什么,显然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可葛木霆显然是还不死心,“我知道人心难测,我以前偷偷跟上去过,是亲眼看到他们将钱财一一交给那些没钱的人家手上的。”
“是啊,你看到了。可谁说眼见一定为实呢?”顾砚修将扇子轻轻搭在手心里,他要将葛木霆那些偏执的傲骨,一点点敲碎,让他看清楚所谓的正义凛然是不能在人性之下作为考量的。
他指着其中一个面上带刀疤的男人道:“你来说。”
那人把头垂的低低的,好半晌才开口道:“不错,老大你的确是看到了我们把那些钱财都交到了穷苦人手里,可、可是后面我们也以收保护费的方式全部拿了回来。”
葛木霆死死咬着牙,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那人,“刘二狗!!!”
刘二狗紧紧攥着拳头,满脸羞愧,“我知道您是想要接济那些穷苦人,但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他们拿到了那笔钱也还是会被抢走,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刘二狗以前家里有点钱的,上过几年学,后面不爱学,加上家里没有钱,便不再上学了,这句话还是老夫子说的话,他却莫名记到了现在。
葛木霆像是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般,“所以那些钱全部进了你们的肚子里,对吧?”
刘二狗不说话了,那些人也都全部低下了头。
葛木霆瞬间泄气了,他看向顾砚修,语气带着些许的无奈,“顾砚修,你是对的……”
他认输了。
知晓人心叵测,他却是没算到平日里那些所谓的兄弟会在最后的时候来背刺他,他低低的笑出了声,算来算去,都算不过人心易变。
不过片刻后,葛木霆便告知了顾砚修那些私藏起来的钱财。
等到顾砚修走出牢房时已然是冷月悬天,浓浓夜色里,偶尔能看到几点疏星,李敛和他作揖告别,这边溪庭提灯来迎接他。
“主子。”溪庭将一封信递到了他手里,“这信是来自京城的,您看看。”
顾砚修自如地拆开信,信自然不是林疏棠送来的那份,他在京城有眼线,每隔三日都会有信鸽送信过来。
只是略略看了几眼不到他的眉头便越皱越紧了,溪庭也是看出了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连忙问道:“可是京城发生了什么大事?”
“疫病。”顾砚修简言意赅地说道,随即将信纸丢给溪庭看,“京城疫病肆虐,也不知岁岁此刻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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