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了起来,为什么来的人是个刺客,为什么他们派去的侍卫却没有再回来?
按理来说,派去的侍卫应当是来回都是同一个人才对,可眼前却是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顾砚修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可要是这样,顾砚修为何午时还给她回了信条?
这一切实在是来的太过于诡异,莫名的,脑海中闪过零碎片段,她想到了一种不可能的可能!
她连忙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对着其中一位侍卫道:“你们五个守住马车,我骑马和两名侍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侍卫们都有些迟疑不定。
毕竟这样一来他们能保护林疏棠的人就会少了很多,要是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么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侍卫。
林疏棠却是很认真的说:“我有我的法子,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以保证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们做侍卫的除了答应还真的不能再拒绝下去了。
赌一把,万一成了呢?
林疏棠又嘱咐了那些侍卫一些事情,随即自己披着蓑衣斗笠骑上了马。
雨水湿漉漉地滴答在身上,周身的潮气和夏日独有的燥意像是一层看不见的纱将她重重围住。
林疏棠策马并没有直接走官道而是领着几个人朝小树林那边疾驰过去。
剩下守护的侍卫们则是在分岔路口兵分两路,一路是三个侍卫带着马车,另外一路则是两名侍卫朝这边的方向离开。
不过两刻钟后,就有人追了上来。
策马在中间的男人形容有些狼狈,额角的发被雨水浇湿的贴在略微凹陷的面颊上,他抬手抹掉雨水,露出那双阴鸷肃然的眼眸。
此人正是从宁州方向跑出来的赵其彦。
他带了一大队的人马,身后还拖着家眷以及数不清的金子,他看了看地上的痕迹,发现雨下的实在太大,连脚印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只有那隐隐约约的车辙能看清些许。
他自己策马朝着有车辙的方向走,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分散了一小部分的人往另外一边走去,“你们势必要找到顾砚修那人的妻,画像我已经给你们看过了,可还有不记得的?”
那些人纷纷垂首,说这都记得的。
赵其彦冷哼一声,手里握紧了缰绳,“顾砚修不是向来公私分明吗?那么我倒是要看看这回是他的乌纱帽重要还是他的夫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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