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非寻常请安问事。韩寺卿昨日甫一接印,便以雷霆手段封存积年卷宗,立案追查前任陈太素渎职废弛之罪。”
“此举震动汴京,闻于宫禁。御史台的弹章,怕是比寺卿的奏疏到得还早些。”
赵祯眉头一挑,道:“哦?你是说,他这奏疏,是来堵朕的嘴?抑或是......来告御状的?”
“奴婢不敢妄测圣意。”张茂则头更低了些,语气却更笃定,“然以韩寺卿素日心性,其行事虽看似跳脱不羁,然深究其里,无不是‘在其位,谋其政’,且深谙‘名正言顺’之理。”
“此番骤然执掌法司重器,面对十年沉疴,又遭御史攻讦,老奴斗胆揣测,必是向陛下陈明大理寺积弊之深重、非此雷霆手段不足以廓清之缘由!”
“更要禀明立案追查前任,非为私怨构陷,实乃国法昭昭、职责所在!此疏,乃是他向陛下请的一道‘尚方剑’!”
张茂则的话,精准地戳中了他对韩执的认知——这个年轻人,胆大包天是真,心思缜密也是真。而且,他不像那些别的“老东西”,他懂得借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合法的人或事。
赵祯听完,便是翻开了韩执的奏折,道:“字不错,定然是苏淑人在旁监督。”
玩笑一句后,他就继续看了。
通篇下来,逻辑严密,证据确凿,言辞恳切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锐气与担当。没有哀告,没有辩解,只有对自己的信任与支持的明确请求。
赵祯缓缓合上奏疏,指腹在光滑的纸面上摩挲了片刻。张茂则垂手侍立,不敢打扰。忽然,赵祯笑了——拍着椅子扶手,大笑了起来。
张茂则看的一愣一愣的,便是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只是不知陛下为何而喜。”
“茂则啊茂则,”赵祯终于止住笑声,将那份奏疏随意地丢回御案上,身体微微前倾,盯着这位心腹内侍,道:
“你方才言之凿凿,说韩执此疏必是为己辩白,或请朕赐下‘尚方宝剑’,以正名分、破阻力......朕也以为如此,八九不离十。”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紫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仿佛敲在张茂则的心上。
“可你猜,咱们这位韩寺卿,这位‘位卑未敢忘忧国’的韩龙图,他在奏疏里写了些什么?”
张茂则面露一丝尴尬,道:“老奴愚钝,请陛下明示。”
他确实猜不透了。韩执行事每每出人意表,但这次,他自认分析得合情合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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