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了你?”
韩执被他问得噎住了,直接沉默了——
他总不能直接说:“大理寺卿的事儿有点重”、“他不想这么早担着”之类的话吧?
陈太素看着他这副窘迫模样,眼底那丝了然的笑意终于化作了实质。他不再言语,也不再等待韩执的辩解。
那只悬在半空的手,终于稳稳地落下——不是去拿印盒,而是轻轻地将印盒向韩执的方向,推了推。青铜印盒在光滑的桌面上滑动了一寸,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韩龙图,”陈太素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沉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老夫在任时,你是少卿。老夫离任,你便是正卿。此乃朝廷法度,圣意所归。”
“还是说......韩少卿这是想贪懒呢?”
韩执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脸涨得更红了,“陈公!您这……这从何说起啊!下官岂敢……”
他辩解的话还没说完,陈太素却慢悠悠地打断了他,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却字字戳心:
“岂敢?老夫看,韩少卿是觉得这担子太重,想躲几天清闲吧?或者说......是觉得老夫这摊子事儿,太过琐碎麻烦,不如你办张茂则、越国夫人、李淑那些大案来得痛快?”
其实他也知道,只不过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现在韩执处理的案子卷宗,至少是有一半,是他自己当时积压没有处理的。
然后剩下的一半,都是自己对于地方司法管理太过宽松,从而产生了这么多笑话。
而且照他估算,从他上任到现在十年多,这种案子估计也是堆积了不少。
但是陈太素清楚,能说出“位卑未敢忘忧国”这种话的人,估计是不会这么想的——确实是这些陈年旧案,自己着实是过分了。
“好了好了,老夫也不说这些了......”陈太素坐到了案牍之前,道:“说出来,倒是不怕你笑话,这些积弊,这些沉疴,这些堆积多年的‘笑话’和‘麻烦’”
“其实都是因老夫失察、失职产生的。可能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是这确实是真的——有些是老夫在任时,或因精力不济,或因思虑过重、权衡利弊而未能决断,最终积压下来的陈年旧案。”
“而这一半,则是老夫对地方州县约束不力,监管松弛。致使那些官吏敷衍塞责,和泥成风,将本该在地方了断的纠纷和冤屈,层层推诿,最终都堆积到了这大理寺!”
“就这么堆着堆着,堆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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