悱恻的悲凉。
这是筋骨!
张茂则道:“陛下,此词......当如何处置?皇城司抄录此词呈报时,奏报中提及,此词悬挂于樊楼御赐金匾之侧,引得汴京文士争相抄录传颂,议论沸然。”
“郑学士当众激赏,驳斥了数名质疑格律的儒生,言辞颇为激烈。如今市井之中,对此词推崇备至者众,亦有持守旧格律者私下非议。”
“处置?”赵祯微微抬眸,反问道:“韩卿此举,可悖国法?可涉阴私?可曾谤议朝政、诋毁圣躬?”
张茂则的头垂得更低了些,声音平稳无波,却字字清晰:“回禀陛下,韩少卿此词,乃是应樊楼陈师师等行首之邀而作,悬挂于御赐金匾之侧,广邀品评。”
“词意虽直抒胸臆,言及忧国,然其本心,在于赞颂微末之人心存家国,激扬正气。观其行止,光明磊落,无悖国法,未涉阴私,更无影射攻讦之意。郑学士当众力赞,亦是为其气骨张目。”
“韩卿此词,非是无病呻吟,非是刻意邀名。其心赤诚,其情激越,其志可嘉!此等词句,若因忧思家国便视为禁忌,那这大宋的文脉,岂不是要被生生掐断于喉舌之间?我朝不以言罪士,更不以词罪心!”
“此言,道尽了天下匹夫之责!贩夫走卒,引车卖浆者流,心中若有此念,便是家国基石!梨园伶人,粉墨登场,唱的是他人悲欢,心中存此大志。其心可昭日月!其情可感天地!”
“若此伶人真存于世,朕倒是不吝破格,赐其一职半俸,彰其忠义之心,以励天下!
张茂则心中大定,躬身道:“陛下圣明!此词此心,正合陛下励精图治、广开言路之圣意。韩少卿此举,实为陛下教化之功,社稷之福。”
赵祯微微点头,再次拿起那张词纸,细细端详。
“好一个《赤伶》!琼林宴上《戒网》初鸣,已是惊艳;今日《赤伶》再出,更是石破天惊!不拘泥于格律之窠臼,不溺于儿女之私情,而于笙歌曼舞之地,发振聋发聩之声!此子胸中丘壑,远非常人可测。”
“此词此心,当彰其志,励天下。张茂则。”
“臣在。”
“传朕口谕:翰林院即刻将韩执此《赤伶》词誊录副本,于崇文馆、国子监、太学等处张榜示众,令诸生诵读体悟。着集贤院修撰郑獬,以此词为引,拟一篇‘论士民国心’的策论,三日后呈上御览。”
“遵旨。”张茂则心知,这是要将此词抬到极高的位置,作为教化士民、砥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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