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情之真切,其忧之深......实乃老朽生平仅见!”
随即,他又抬起手指,指着其中“位卑未敢忘忧国”,继续道:
“此一句,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道尽了匹夫之责,士子之心!纵使布衣草莽,贩夫走卒,亦当有此胸怀!此等气魄,此等风骨,岂是区区平仄格律所能衡量、所能束缚?!”
“古今词章,写风花雪月者多如牛毛,写宴饮欢歌者车载斗量。可写出这等筋骨的,能有几人?”
“韩龙图不拘格律,是因为这词里的东西,比格律更重!他写的是戏子,却道尽了天下人的肝胆!这等词,若还要拿《词律》来框,那便是本末倒置!”
“尔等只知纠缠于皮毛格律,可曾看到这词中流淌的赤诚热血?可曾感受到这字里行间的家国之忧?与这铮铮铁骨、浩然正气相比,那些细微末节的格律之失,何足道哉!”
说到这里,那些个酸儒又开口,道:“诗词之格律,乃千年传承,若因求新求变而弃之不顾,恐失诗词之根本。”
老儒生听到这里就直接笑了——这话不就是自己当时和和韩执论道的时候说的吗?他开口道:“这个问题,老朽当时也曾问过韩龙与,但是你们可知——韩龙图当时如何回答老朽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都摇头,催促这老儒生快说。
老儒生道:“这天下是会变的,不是一成不变的。天下上一切事物都处在运动和变化中,有动就有变。诗词之道岂能效法刻舟求剑?”
陈师师此时也是开口声援老儒生,道:“亘古星汉,斗转星移,可曾固守一隅?昨日之天象,岂是今日之天象?”
“师师娘子说的不错——山川在移,江河在易,草木在枯荣,生民繁衍,王朝兴替!此乃天地运行之至理!”
“艄公摇橹,眼中尚有山河;如见市井巷陌,贩夫走卒,胸中亦有丘壑!忧国之思,岂是官袍加身者独有?赤胆忠心,岂是庙堂之上方可言说?”
此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带着好奇与敬重:“敢问老丈贵姓?”
“免贵,姓郑,单名一个獬。”
“竟是郑学士当面!难怪见识不凡!”“原来是韩龙图的同年!怪道如此了解韩龙图作词的心气!”
那几个先前质疑格律的酸儒更是面皮发烫,讪讪地缩回了人群里。郑獬的身份和掷地有声的评语,彻底压服了那些迂腐的质疑。探花郎兼集贤院学士的背书,份量非同小可。
赵香香则兴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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