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碰到桌面,发出极轻微的一声脆响。只不过他没有一开始就解释,而是道:
“韩官人,今日已是九月末底。虽说苹鸾楼已是改名为樊楼,但是每岁轮换新曲也是要作的......”
她随即才解释道:“......此乃樊楼所制的‘金玉帖’。持此帖者,便是樊楼最尊贵的上宾——不过奴家姊妹三人虽是有着行首的名字,却是三人才共有一个帖子。这‘金玉帖’,便是奴家三人共同的心意。”
陈师师上前一步,补充道:“凭此帖,官人与苏娘子驾临樊楼,无论何时,无需通传,自有掌柜亲自相迎,引您直上这专为贵客预留的三楼‘漱玉轩’雅间。”
“不论是茶水点心、亦是时鲜果品,皆按最高规格奉上,一应开销,皆由樊楼承担。”
这下韩执听懂了——
她们想用这个东西,换自己一首新词——而且是能和《戒网》......不说远超《戒网》,最起码也要“平起平坐”的那种水平。
他并非不知樊楼“金玉帖”的份量,那是汴梁城中无数达官显贵、风流名士求而不得的殊荣。三位行首共同的心意,更是非同小可。
然而,这份厚礼,绝非仅仅是出于对他和苏轸品鉴之才的欣赏,或是对小西瓜、二西瓜的喜爱——
她们想用这个东西,换自己一首新词。一首能与那首震动汴梁、令无数士子扼腕叹息的《戒网》相媲美,甚至......最好能超越它的新词。
看到这个帖子,苏轸倒是想起来了,轻轻一拍手,说道:“妾身先前听王娘子说了——近日那柳七官人,得了别家楼里的金玉贴。”
“柳七官人?”赵香香原本逗弄小西瓜的手指顿住了,明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陈师师温雅的眼眸中也掠过一丝了然,她看向韩执,唇边笑意更深了些,带着洞悉世情的通透:“柳七官人词动天下,得此殊荣,亦是情理之中。”
徐冬冬更是故意激:“韩官人,柳七官人得了别家的金玉帖,那词作想必不日便要传唱开来。咱们樊楼新改的金字门庭,又逢岁末新曲,若不能有一首足以压轴、与之争辉的新词......怕是要被别家比下去了。”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柳永得了别家的金玉帖,意味着对方即将获得一首柳词,这对任何一家楼馆都是巨大的冲击。
樊楼作为顶尖所在,又刚得了金字招牌,急需一首镇场子的新词来稳住地位,甚至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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